《射雕英雄传》中格林赛后掷地有声,誓言再战一场,作为全书最主要线索的杏彩体育丘处机与江南七怪的“十八年之赌”,最初是在嘉兴法华寺约下的。而在那里,双方曾有一场惨烈的争斗。
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格林赛后掷地有声,誓言再战一场:丘处机一路追寻迫害郭啸天和杨铁心夫妇的凶手段天德,与无意间“窝藏”了凶手的焦木和尚发生误会,结下梁子。
这天,在嘉兴烟雨楼,为帮焦木大师调解与丘处机间的矛盾,江南七怪摆宴当说客。双方一场喝酒大赛,丘处机以一挡七,以内功把喝下的酒逼出,而七怪中的老二朱聪施展妙手,袍下藏桶,在斗酒中胜了丘处机。
但双方的纷争并没有在这样一场不伤和气的比赛中结束,暴脾气的丘处机随后杀到焦木和尚所在的法华寺,暴力索要凶手段天德。于是,一场真刀真枪的争斗在寺中发生。
丘处机依然是一人挑战江南七怪,对了,这次还有焦木和尚,那他就是以一对八。这场恶斗,过程不再细说,只说结局:焦木和尚为扑杀段天德,撞柱身亡;七怪中,除了老三韩宝驹被丘处机压到大钟之下没受伤,其他六人全被丘处机打成重伤;而丘处机虽武功远高于对手,但无奈以一敌八,终于也被七怪中的老大柯镇恶以毒镖射中,身负重伤。
应该说,单论武功,双方的争斗可谓不分胜负。但在这场争斗中,江南七怪其实是输给了丘处机的。不过,他们输的不是武功,而是做人的境界。
法华寺大战的后期,众人受伤后,因为作恶多端的段天德和被他劫持的李萍(郭啸天之妻,郭靖之母)的现身,真相已经大白:段天德确实藏在法华寺,但焦木和尚并不知情,所以丘处机与焦木和尚的争斗实是一场误会。既然是误会,双方该当握手言和,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却有些耐人寻味。
在误会解除后,七怪中唯一的女性、却是急脾气的韩小莹率先发话:“这事如何善后,还得请道长示下。”这时的丘处机已经深怪自己的性急、鲁莽,以致送了焦木和尚的命,于是对请七怪之首的柯镇恶定夺:“柯大哥,你说怎么办格林赛后掷地有声,誓言再战一场?”
应该说,如果以此尊重对方的心态发展下去,这事能平心静气处理好。熟料,柯镇恶对丘处机的鲁莽不能释怀,冷笑道:“丘道长仗剑横行天下,哪里把别人瞧在眼里格林赛后掷地有声,誓言再战一场?这事又何必再问我们兄弟格林赛后掷地有声,誓言再战一场!”
这话,其实已经说得有些比较狠了,但性急的丘处机倒表现出了冷静,当下向七人行礼,道:“贫道无状,行事糊涂,实是抱愧得紧,这里向各位谢过。”
柯镇恶却依然不依不饶,继续以冷语对之。而丘处机继续退让,将责任全数揽到自己身上,声言焦木和尚的仇由他来报。
应该说,到此时,柯镇恶该当见好就收了,熟料,他喝住准备离开的丘处机,说出了心里话:你一人把我们七人打成重伤,“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,还求道长再予赐教”。
原来,柯镇恶耿耿于怀的,不是丘处机的鲁莽,不是焦木和尚的不幸身亡,不是双方究竟谁对谁错,他不能释怀的,是江南七怪以七人之力竟不敌丘处机一人!也就是说,他要的是面子,而不是正义或者其他。
面对柯镇恶的纠缠,丘处机依然表现出了大度和境界:既然你们要比,那咱就比,不过不比什么武功高低,我们比恒心,比毅力,比善心,比对待忠良之后的义举。于是,有了“十八年之赌”:找到郭啸天和杨铁心的遗腹子,分别予以培养,十八年之后,让俩孩子在烟雨楼比赛!
而且,这里有个细节也值得注意:丘处机让七怪去找寻李萍,而自己去找寻杨铁心的妻子包惜弱。他这是把较难的题目留给了自己(包惜弱踪迹全无),而把相对容易的题目留给了七怪(毕竟,李萍只是被一个武功平平的军官段天德劫持,并且刚离开没多久,寻找相对容易)。
应该说,这一“十八年之赌”真正体现出丘处机的侠义作风。因为,不管十八年后谁输谁赢,他们的义举都已赢了:郭啸天和杨铁心的忠良之后得以保住并成长起来。往小了说,这是丘处机在赎自己连累郭杨二人受迫害的罪过;往大了说,这是对正义精神的延续,对民族精神的光大。
如此一番心声道出,果然惊了江南七怪,计较于输赢,拘泥于十八年之力是否会空耗,已显得等而下之。最终,七怪不光答应了“十八年之赌”(柯镇恶道:咱们赌了),而且朱聪还为自己的“讨价还价”向丘处机道歉!
至此,丘处机与焦木大师、江南七怪之间的梁子解开。可以说,丘处机在这场法华寺比拼中,大获全胜,他以胸怀和境界折服了江南七怪,从此,他们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。而在此后的十八年中,江南七怪为寻找和培养郭靖,付出了常人难以做到的努力,很好地体现了他们的侠义精神。这是后话,姑且搁下,再说回丘处机。
其实,包括全真派的掌教师兄马钰和全真七子之一的王处一在内,不少人认为丘处机的争强好斗不符清静无为的道教精神,不少读者也对丘处机的性急鲁莽颇有微词,但要说在以侠义精神和民族精神为思想核心的“射雕系”中,丘处机虽武功并不是绝顶高的,但他的地位和影响力是不容忽视的。
不说别的,单说丘处机带十八弟子历时14个月、行程万里,进入大草原见成吉思汗,“拳拳以止杀为劝”,就不知在战火连天中救下多少无辜百姓!对这一点,不光《射雕英雄传》中有描写,正史《元史》中也有明确记载的。
王重阳在陕西创立全真派,在山东悉心培养出七大弟子(马钰、谭处端、刘处玄、丘处机、王处一、郝大通、孙不二),全真派的影响力大增。“全真七子”个个本领不俗、修为不浅,但要论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,长春子丘处机无疑是排第一的。
丘处机的胜,不在武功,而在做人的境界和侠义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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